第3章

    沈眠紧紧抓着小挎包,抬头望向墙上的时钟,时针刚好走到八点整。

    "让我等了你一个小时,看来你才是这家的少爷。"汪闻成托着下巴,好整以暇看着沈眠。

    "对不起......"

    汪闻成好像没听见,轻轻靠在椅背上,轻描淡写地说:"菜都冷了。"

    一旁的管家插话:"少爷,我拿去热热吧。"

    汪闻成漫不经心地摸了摸后脑勺,"这种事当然要让下人去做。"

    沈眠听到先生这样说,只能放下小挎包,拿起桌上的菜进了厨房,重新翻炒。

    汪闻成眼神发冷,牢牢盯着在厨房里忙碌的那抹身影。

    等沈眠把菜重新摆好,拿起筷子给汪闻成。

    汪闻成尝了一口,挑刺地说:"这么冷,你吃?"

    说着就把菜甩到沈眠身上,重重放下筷子。

    菜汁弄脏了衣服,在布料上留下一串印记,沈眠一言不发,又进了厨房。

    过了十几分钟,沈眠端着重新热了一遍的菜出来。

    汪闻成吃了还是不满意,"太烫了。"

    沈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汪闻成忽然把盘子往前一推,guntang的边缘碰到沈眠的手,烫得他缩了缩,捂在手心里。

    汪闻成有些烦躁地站起来,扯下领带,"算了,忽然想吃点别的。"

    沈眠茫然抬起头,看见汪闻成往他这个方向走来,脱掉了衬衫,露出精健紧实的胸肌,流畅优美的线条延伸到腰际。

    沈眠下意识地后退两步,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起来,放在桌上。

    "先生......"

    汪闻成低头咬住他的耳朵,舌头绕着轮廓舔了一圈,"你就是我的晚餐。"

    周围的佣人都被打发出去,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
    今晚的汪闻成很粗鲁,就像是故意惩罚沈眠一样,不仅把他摆出很羞耻的姿势,也没有半点怜惜的意思。

    沈眠慌乱地喊着先生,背上又被重新种下了新鲜的牙齿和吻痕。

    "和我坐同一部电梯很丢脸?"汪闻成扯起沈眠的头发,勾起没有感情的微笑。

    沈眠肩膀直发抖,摇着头抽泣着否认,"只是......只是怕别人误会。"

    "误会什么?"汪闻成挑眉道:"你被我上不是事实?"

    头皮被拉扯着,沈眠眼眶里的泪水来回打滚,疼得控制不住了,就汨汨地淌了出来。

    汪闻成冷笑着松开沈眠,看着他重重摔回桌上,"既然要避嫌,以后你就不用坐电梯了,改成爬楼梯上班吧。"

    第3章 漂亮少年

    汪闻成走了,留下被玩坏的小美人,还有一桌已经冷了的饭菜。

    沈眠弓着身子蜷成一团,哭肿的双眼又红又湿,像只被蹂躏过的兔子。

    他撑住桌面想要起身,可是浑身酸软无力,就像被车轮碾过一样,背上也火辣辣地疼。

    先生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对他这么粗鲁。

    沈眠忍着腿间羞耻的疼痛,摇摇欲坠从桌上爬了下去,双腿软得差点站不住。

    桌上的饭菜撒得到处都是,已经不能再吃了。

    沈眠很惋惜地叹息一声,双手颤抖着把餐桌收干净,将碗筷拿进厨房去洗。

    从厨房出来后,沈眠来到别墅顶楼,生锈的铁梯连接着天花板上黑暗的小阁楼,他爬了上去,从方正的小口里钻进阁楼。

    沈眠抬手打开灯的开关,"啪嗒"一声轻响,小阁楼亮了起来,十平方的房间一览无余。

    这里原来是放杂物的地方,后来沈眠住进了汪家,汪闻成就让人收拾出来给他住。

    浴室的镜子里倒映着沈眠后背上一大片发红的肌肤,是刚才被汪闻成压在桌上面的时候烫伤的,他打开热水,洗去身上的黏腻。

    搓到右手的时候,沈眠停下了动作,透过那堆泡沫看着胳膊上狰狞的疤痕。

    那场大火是先生把他救出生天,而他的父母没有逃出来,烧死在了火里。

    沈眠一夜之间成了孤儿,连嗓子也烧坏了,先生可怜他没地方去,就把他留在家里,还在公司里给他安排了一份工作。

    先生是他的救命恩人。

    所以先生的脾气再古怪恶劣,他也要习惯下来。

    沈眠穿上水洗得发白的短袖睡衣,露出白皙脖颈和胳膊,走出了浴室。

    只有在没人的时候,他才能把手臂上的疤痕露出来。

    阁楼里的灯熄灭,沈眠趴在床上,想到先生今晚不高兴的态度,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这一夜,沈眠睡得很不安稳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,热烈的阳光透过天花板上的玻璃照射在木质地板上,把昏暗的阁楼照得通亮。

    沈眠从衣柜里挑出一件长袖t恤换上,遮住了手臂上的疤痕,他小心地扶着直梯爬下去,来到楼下,闻到一股面包和咖啡混杂的香味。

    汪闻成一身正装,坐在餐桌前吃早餐,摆在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正在播放今日新闻。

    沈眠小声打起招呼:"先生......"

    汪闻成没有回答,视线依旧注视着屏幕里的新闻,似乎没听见他说话。

    没有得到回应,沈眠站在原地不敢动,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,他捂住肚子,把头低了下去。

    不知道过了多久,汪闻成拿起餐巾擦了擦唇角,从管家手里接过西装外套,出门上班。

    此时已经快八点半,沈眠顾不上吃早餐,急匆匆地出门搭公交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