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恨与欲

    

恨与欲



    众人皆以为,女帝自那一夜就已是铁石心肠,殊不知那一夜她怕得独自发抖。

    养心殿被一把火烧毁了,她还是暂时回到了自己的寝宫,外面是重兵把守,侍女伺候完洗漱之后也被隔开了,只剩她一人留在宫内。

    月瑾淮从未感觉寝宫这么空床铺这么大过,她只能坐在床上抱紧膝盖,脑中还在复盘今日的事情——

    她的母妃现在肯定已经被控制起来了,她和母妃能不能活,都要看今夜还会不会再生变数。

    太子无能,断不能独自谋划弑君大事,背后推波助澜的肯定另有其人。在看到谢轻尘赶来的时候她就明白了,谢家必然脱不了干系。

    按理来说,谢家会选择推别人出来助太子上位,等到时机成熟,再对外宣称掌握了新帝弑君谋逆的证据。先皇已逝,新帝不仁不孝,这个皇位自然就落在功劳显赫的谢家头上了。

    现在太子被她手刃了,谢家只要把她给灭了,自然皇权不会再旁落他人了。

    她可以死,但是母妃及后宫千千万万的下人却要跟着遭受无妄之灾。

    所以她必须苟活下去,前提就是要提供自己的价值。

    既然太子可以当傀儡,那她也可以。不过是假装一时被人摆布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    虽然女人即位堪称惊天大事,但是对于谢家来说,轻率地改朝换代乃是对他们不利的,朝中难免有老臣非议。最重要的是,她的外公还在镇守外疆,谢家赌不起。

    心下拿定了主义,月瑾淮便在黑暗的寝宫中静默地等待谢家主事人的到来。

    但是来的不是谢侯,也不是谢家长老。

    是谢轻尘。

    谢轻尘推开门,只能借由微弱的月光看清室内的状况。她蹲坐在床中央,像只蜷缩的小猫抱着她自己的膝盖,面色看起来似是平静的,但是嘴唇却在细微地颤动。

    他要如何才能护住她?

    谢轻尘自己也仔细考虑了这个问题,最后想出来的答案和月瑾淮一致。

    他必须先说服族中长老,让月瑾淮即位比太子更容易控制,且月瑾淮外祖年事已高,待他从外疆退位下来再行动也不迟。之后,他会夺得谢家家主和谢侯之位,到那时,就由不得长老们再多嘴什么了。

    似是怕太亮了会惊到她,谢轻尘进屋只点上一盏灯,轻手轻脚带上了房门。

    “渴了吧?”

    谢轻尘倒了盏茶走过去,坐在床沿上把茶递给她。

    月瑾淮接过茶,奇怪,手并没有颤抖,可是茶杯还是要从指缝间溜走。

    谢轻尘一把握住了她的手,连带着那盏茶。

    “外面的士兵我已经撤走了。明天起,你就是大禹朝新帝。”谢轻尘翻身上床,让她靠在了自己怀里。

    哽在喉头的茶水这才平稳下肚。

    不出片刻,月瑾淮便察觉到了熟悉的异样。

    回头想要向谢轻尘问个清楚,却已是面色如潮,媚药的效果已经上来了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谢轻尘把她抱得更紧些,手绕过她的腰间解开腰带,不敢回应她的视线,“我想不到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让你不要再想那些事情。”

    月瑾淮一把推开谢轻尘,他直直向后倒在床上,她又跟上双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敢看我?”

    谢轻尘睁开眼,烛火在她的眼中流转,一拍一拍,契合了他的心跳。

    “你做出这种卑鄙的事情,却又害怕面对吗?”

    明知她所指不只是媚药这件事,但是谢轻尘还是无可避免地陷在了她的笑容里,充满了侵略、疯癫和欲念。

    谢轻尘伸手触及到她的脑后,细细摩挲她的发丝。

    不知是他的手掌在牵引,还是月瑾淮自己俯下了身,唇齿交接时,谢轻尘听到她哑着嗓子说:“我恨你。”

    恨也好,人的一辈子爱恨都是有限的,恨也算是刻骨铭心。

    谢轻尘掌心加了力道,舌头入侵她的口腔,让她没有机会再出声。

    这个吻霸道又绵长,月瑾淮感到自己的舌头在逐渐适应迎合他的,两瓣柔软湿润的舌如同蛇交尾一般旖旎,但又藏不住内里的冷血疏离。

    良久,谢轻尘不舍地松了手,月瑾淮终于能从窒息的亲吻里抽离,伏在他的胸膛上大口呼吸。

    他的心跳在澎湃,隔着结实的rou体也能感觉到它在有力又快速地跳动。

    但是这个东西是最为柔弱的。

    一念之间,月瑾淮的手又扶在了发间,那里有一支宫女给她重新梳妆后插上的木质素钗。

    即使是木头的,只要她的行动不出差错,尖锐的钗子一样可以要了谢轻尘的命。

    察觉到她的行动,谢轻尘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牢牢按住她的手腕。

    “你不能杀我,杀了我,你也会死。”

    她痴痴地笑,眼泪却凝在眼角,“我活着,必定有一日要你满族为我父皇殉葬!”

    “好,我了解了。到那时,我们再不死不休。”

    谢轻尘不想再让她念叨这些事,至少这一夜,她该暂时从一切中抽离,才能更好地面对明天。

    阳具插入时,月瑾淮忍不住仰起头闷哼一声,眼角的泪终于滑落。

    媚药的药效上升,月瑾淮的眼神迷离起来,yin水分泌得越来越多,甚至在阳具插拔时从器官交接处流出,带出“噗呲噗呲”的yin荡响声。

    见她进入状态,谢轻尘更卖力地抽插起来。

    此夜过后,立场变换,不知还能否再和她行床笫之欢,谢轻尘心中登时泛出无限不舍。

    被媚药浸染透了的月瑾淮哪知他在想些什么,只道是他与自己作乐还有心分神。纤纤玉手攀上谢轻尘精壮的手臂,月瑾淮抱着他坐了起来,以相拥的姿态坐在了他的阳具上。

    这个姿势插得太深,几欲冲破花心。月瑾淮忍不住扭动自己的腰肢,挂在他的肩上浪叫连连,两团富有弹性的奶子在他的胸膛上下起伏时不时擦过他的乳尖,yin水浇灌在guitou上又顺着青筋流下。

    “太深了……”她胡乱喊着,索性一口咬在谢轻尘肩上,只剩呜咽。

    谢轻尘一手搂着她的背,一手托着她的臀。她夹得太紧,都能用阳具清楚感知到她甬道内的沟壑,若不是身体素质过硬,她这扭动起来简直要让他失了精关。

    阳具插得太深,以女上的姿势扭动又摩擦着阴蒂,双重刺激很快就把月瑾淮逼上了临界点。

    谢轻尘也是再难忍耐,扶着她的腰用力几个突刺,在她高潮尖叫中拔出阳具xiele精。